纵是街道两旁的铺子,卖主常变,店面装饰常变,街道还是那一条。陈深顺这街道走了足足半个时辰,才找到了酿金堂。
凝视着匾额上金色的酿金堂三个字,陈深看着这座巍峨的建筑,一时不敢进去。
一盏点亮的油灯都没有看,檐角挂了蜘蛛网,大门落了灰,酿金堂沉默着,狼狈着,穿过死生,透着五年光阴,与陈深两两相望。
陈深将手放在木门上,深吸一口气正要推开门时,一个矮小的身影过来拉住了他的手,嚷嚷着:“爷爷爷爷您可别进去呀,这屋子闹鬼的!”
陈深低下头一看,正是白日里那个小小的药修童子,青布衫,小手里还握着那个药槌。
“你不是住街那头吗?怎会在这里?”陈深打量着这个小小的药修童子,问道。
“我奉师傅之命来这边采购药材呢,您是白天那个满身花粉的爷爷吧,洗干净还挺好看的。”
药修童子说揉了揉他的鼻子,他药修的鼻子可宝贵了,要鉴别不少药材可都靠这鼻子呢!白日里去凑了个热闹,差点没被这老爷爷身上的花粉呛坏了,不过这爷爷这般好看,也不是不可原谅。
听到这么童真的夸讲,陈深表示很受用,那 怕已经听过无数次的赞美,这还是让他软和下来。他伸手捏了捏药修童子的小脸,仔细看了看,说:“你也好看,白白嫩嫩的,眼睛也黑也大,长大了会很帅的。叫什么名字啊?”
“爷爷,我叫看景。”药修小童说着将陈深拉着离鬼屋远一些,明明白白的害怕写在他的小脸上。
陈深忍不住笑了一下,这个看景,有点可爱呀。他躬身下来,双手按着看景的肩,说:“看景你忙吗?我请你吃点东西,陪我聊聊天好吗?”
看景的眼睛睁大了,他立即把陈深的爪子从肩上拿下来说着:“爷爷您可不能这么弯腰啊,易骨折呢!”
补充一下,可爱但是很傻,说话不过脑子。
陈深:“……你有空吗?
看景犹豫了一下,今天他的药还没买呢,但他只是挣扎了一下,便抬头说:“爷爷我有时间的,你迷路了在等你孙孙吧?”
“你说的是那个白衣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