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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楚天歌又说道,“子铿是对汤药厌恶的有些怕了,那年我从西北将他救回琅州,整整两年他每日药不离口,才算把身子调养过来,所以闻不得汤药那个苦味。”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子秩这几年过的很苦,我想顾将军是他心里唯一的支撑吧。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掺合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要伤害子秩。”

曾几何时,桃灼竟成了旁人眼中沾满剧毒的匕首,仿佛他稍稍一动就会伤着陌子秩。可难倒不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伤的桃灼体无完肤么?

桃灼扯动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你担心什么?你觉得我有资格介入到他们之间?你没有,我也没有,我们两个都是过客。只不过,你爱陌子秩没有我爱顾煙爱的那么深。”

—直面无表情的楚天歌难得微微皱眉,似是很不赞成桃灼的话,问着,“何为爱的深?”

“你一定没和陌子铿表白过吧?就算你爱的意图很明显,他内心也很清楚,可你们两个还是一起装糊涂。你可以满足陌子秩的所有要求,甚至是亲自将他送顾煙身边。”

桃灼停顿片刻,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痛苦才又接着说道,“爱,从来都是自私的。你愿意放手,是因为你对陌子秩并没有那种疯狂的想占为己有的欲望。”

爱一个人,至死方休。

楚天歌沉默不语,似是在思考着桃灼说过的话。

“我师傅他还好么?”桃灼突然问道。

“你师傅?”楚天歌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枫。”

“哦,身体倒是无恙,但心里的结一直打不开。”楚天歌反问,“我好像没和你提及过,你怎么知道沈枫在我那里?”

“你救他的时候我正巧看见了,谢谢你。”

一时间,两人又无话可说。

忽而外面传来丝竹乐器声,欢庆至极。桃灼这才想起今儿是老夫人寿辰,而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