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一遍遍打开手机屏幕只换来了长时间的静默时,焦躁攀升到顶点,再骤降成了无希望。
他这只是一条消息啊,言岁给他发过那么多没有回复的消息,每一条都要经历相似的煎熬。
愧疚像是火驾着他烤,疼痛难忍却没资格出声,他不过是在经历着言岁曾经的日子,才真切地感受到没有希望的等待是多么的可怕。
卧室里也弥漫着淡淡的玫瑰香,像是她不曾离开过,但空无一人的安静却时刻提醒着他残忍的事实。
床上只剩下了暖黄色的被子,像是要把她世界里有关他的痕迹都抹除得干干净净。
一夜无眠,鼻息里都是她的味道,睁开眼还是熟悉的阳光,但却没有她赖床窝在被子里的小脸。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那么多条消息里,唯独她的对话框始终没有亮起红色未读标志。
不知道是第几次点开,犹犹豫豫编辑了几次,最后发出:“岁岁早,吃早餐了吗?”
好像从来都是她在关心他的一日三餐。
时间都过得异常缓慢了起来,数着秒数看消息,却仍然没有回复。
从后悔和愧疚,逐渐转变成了担心,许久的失联开始怀疑她是否安全。
急忙拨通了言家的电话,是言岁母亲祁虹接起的电话。
“妈,我是季珩。”
“阿珩啊,”对面的语气瞬间喜悦起来,季珩从来没主动给他们来过电话,“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