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虹掐着她的脸,强迫道:“叫他野种,知道吗?叫啊!”
那时候言岁年龄还小,甚至可能都不知道野种这个词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当时的妈妈脸上虽然还是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却很可怖。
哭着闹着就跑了出去。
言年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祁红居高临下的眼神,红唇轻启语气不屑一顾:“让我女儿喊你哥哥,你配吗?”
可能小孩子忘性大,不知道后来哥哥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冷漠,每次在她乖巧的那声“哥哥”后,换来的总是恶语相向。
再后来,他们俩虽然住在一个家里,但除了有客人来做做样子,其他便再无任何交流。
外人都夸言家的两个孩子优秀,哥哥和妹妹都成绩优异,妹妹还拉得一手好琴,未来势必都前途无量。
言岁聪明又努力,他只有没日没夜地学习,才能让言志国看到他身上的价值,从而不会放弃他。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是恨的,恨她的出生,恨她的优秀。
言岁高中时突然连续几次考试排名都很差,说实话,他在看到祁虹指责她时,内心充满了幸灾乐祸。
直到他发现了她压在书里的草稿纸,试卷上的题目明明她都演算出了正确答案,却在答题卡上写了错误的。
“言岁你想侮辱我就直说,不必这样演。”他把言岁的草稿纸摔在桌上。
言岁低头看了看,没有对他的发怒生气,反而是笑着一脸乖巧地拜托他:“啊不要告诉爸妈哦,我实在是不想学什么人工智能,言氏就交给你啦。”
他费尽千辛万苦想争的东西,对方却可以这样语气轻松地抛弃。
“用不着你可怜我。”言年满脸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