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延也在盯着秦砚看,非常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也失聪了。”
直到男人的手又一次出现在屏幕里,秦砚才闭上了嘴,随手拽了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魏淮铭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看懂秦砚鬼画符一样的字,干脆转头看直播,等着秦砚一会儿给他解释。
何延倒是好奇地凑到了秦砚身边,看了一会儿以后叹了口气:“秦教授,你真是学心理学的?”
秦砚这字儿写的,比医生开的方子还难认。
秦砚没理何延,扣上笔帽,把手里的草稿纸递给了魏淮铭。
“邓丽丽刚才在给我们提供线索。”
他本来是想从那朵蔷薇花上找线索,精神集中在女孩的下巴上,却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她嘴唇的颤动。
尽管被厚厚的白漆完全遮住了,但邓丽丽嘴角的伤并没有痊愈,这就直接导致了她说话时的幅度很小,小到不仔细看根本找不到。
第二个十分钟已经过去了,邓丽丽的腿上又新添了一朵花,枝条从大腿根延伸到了脚踝,有种凄凉的美感。
魏淮铭无心看视频,一把抓住秦砚的手:“她说了什么?”
“她说……”秦砚从乱七八糟的草稿里圈出来了两个字,“顶点。”
唇语很难认,尤其是这种动作幅度很小的唇语。刚才秦砚学着她的样子试了好几遍,才终于确定了这两个字。
魏淮铭听得一头雾水:“‘顶点’是什么意思?”
秦砚心里有了个大概的定位,可是依旧不敢确定,只能把视线转回了屏幕上:“看看她还会不会给我们提供其他线索吧。”
“对了,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魏淮铭生怕秦砚落下了什么线索,提醒他,“艺术家怎么了?”
“没有哪个艺术家能够满足于单纯创造艺术,他渴望自己的艺术得到世人的承认,这种天性是无法克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