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芝看一眼礼品就知道是什么档次,她没接这茬,而是点开手机里的一个视频,推到景宁面前。
景宁一看,心凉了半截,这是张驰西班牙站比赛摔车的那段。
景兰芝说:“就算他家条件不错,是正规赛的职业车手,可太危险,我没法接受我女儿嫁给一个走在悬崖边的男人。”
景宁说:“现在赛车服、头盔的防护非常好,他们比赛的死亡率比跑马拉松更低,真的不算危险。”
景兰芝咔嚓一下,剪断一支玫瑰带刺的茎:“如果摔个断手断脚,或者高位瘫痪、植物人呢?你怎么办?是分开还是守一辈子?”
景宁心抽紧,压着点隐晦的火气:“他现在好好的。”
“你找个安安稳稳坐办公室的不是更好吗?我实在看不出他比许哲岩好在哪里?”
景宁堵得不想说话。
景兰芝摆弄着花瓶里的花花叶叶,说:“我答应你们在一起的前提是,你不再骑车,做份正经工作。”
景宁反口问:“如果一个男人和我在一起的条件,是我不要再跳芭蕾,我该怎么办?”
景兰芝放下剪刀:“那证明你们不合适。”
景宁和景兰芝对上目光,都怄着气,谁也不让谁。
空气紧绷,景宁不再争执,转身去房间,找到之前跳《唐吉坷德》的tutu裙就走。
景兰芝眉目不动,继续插花,余光却注意着楼下,景宁坐上车了,车开走了,她停了手上的动作,一瓶花丑不忍睹。
景宁刻意隐藏情绪,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话比以往密,张驰知道她回家碰钉子了。
将她送到舞团,张驰说:“傍晚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