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炎不清楚沈青青的画技,起初爷说要带她来时,他以为只是随意找了个借口。
陆成玉虽然有些犹豫,但没表现出来,客客气气的对沈青青道:“娘子现在可方便?案情紧急,可否现在随我去一趟知州府衙,去见一下唯一活下来的证人。”
沈青青听是跟案子有关,并未耽搁,只低声道:“大人稍等片刻,待我取来画具。”
有李炎陪同,沈青青没让娇云跟着一起去,她同陆成玉刚出院门,天上便飘起了小雨。
上午来时,沈青青还记得春日正好,却不想这一会儿就变了天。
陆成玉看李炎要折回去取伞,笑道:“涠洲的春雨下不大的,知州府并不远,走过去也不见得会弄潮了衣服。”
李炎看了眼带着帷帽的沈青青,见她并未多言,颔首道:“那就有劳陆大人指路了。”
一路上,陆成玉将案情的来龙去脉跟沈青青简单做了介绍,这案子之所以会惊动朝堂,恰巧因为前几日的命案,死的是静贵妃亲哥一家。
一家三十三口人,不论男女,唯有年仅六岁的嫡女苏苒一人活了下来。
而静贵妃胞兄苏氏一家的灭门惨案,仅仅是涠洲命案的冰山一角。
自十年前起,涠洲每年都会发生至少一起命案,不过那个时候,还不是灭门惨案,遗案大都只有一两个死者,故而当初在任知州并未察觉几起命案暗中有关,直到陆成玉前年升任涠洲知州,梳理疑案时,才留意到遗案暗藏一个看似巧合的通点。
家主宠妾灭妻。
“所以凶手是女子?”沈青青顺着陆成玉讲的故事,自然而然讲出口。
“哦?沈娘子何以见得凶手是女子?”
沈青青胡乱一说,没想到陆玉成会追问,但既然问了,她便大大方方将心中所想讲出。
“是动机,从宠妾灭妻这一点来看,似乎凶手是女子更能顺理成章,可细细一想,这又不太符合常理,凶手从起初杀一人,到后面灭门,需要很大的体力支持,如果是一个女子所为,似乎很难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