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兰也走上前来,“是啊, 妹妹,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家中私事,何苦搬到这里说呢?”

周围有不少百姓听说是江霏微鸣冤,早就围过来了,听到两人这么说,反而更好奇了,什么家事让小姐都跑公堂上来了?

江霏微轻轻一笑,“是不是家事,刚刚在府里不是都清算了吗?大家心里不都门清吗?芸兰小姐开口说胡话的功力还真是一如既往。”

江芸兰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假装抬起帕子,“妹妹我是为你好”

她眼泪还没掉下来,江霏微就打断了她,“芸兰小姐演戏的功力还真是和以前一样好,我可比不过你,还是说正事吧。”

京兆尹见顾言一个眼神扫过来,连忙轻咳一声,“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民女是忠勤侯府长房女儿,江霏微。”江霏微本想跪下,却被顾言一把提溜了起来,“秦大人,霏微姑娘身子不好,太医说不能久跪,您多体谅。”

“自然、自然。”京兆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霏微姑娘有何事需本官帮忙啊?”

“民女状告忠勤侯府二房兰氏,侵吞我母亲嫁妆、放纵享乐、贴补娘家,还死不悔改!”

兰氏尖声叫道:“江霏微!你血口喷人!”

林老夫人连忙说道:“霏微!刚刚在家里都说了,你差的那点嫁妆家里补给你就是了,何苦闹到这呢?”

她一副贴心长辈的样子,“你有什么委屈,祖母给你做主!一定好好惩治了那些偷奸耍滑的刁奴!你看,之前你处置了一批家里的奴婢,祖母也都赶出去了!”

她这几句话,倒是把责任推脱成了是下人将顾云烟的嫁妆偷走了!

江霏微之前抓了不少偷窃的奴婢,此事借着各府的口舌,倒传开了。众人一听林老夫人此话,倒真以为又是侯府的下人作乱。

京兆尹看着窃窃私语的众人,心中下了定论。

清官难断家务事。顾言自不必说,那忠勤侯府虽然势微、可现在靠着太子,哪是自己能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