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和事佬,他是不当也要当啊!

他看向江霏微,“姑娘,您心里有气,本官明白。您放心,您母亲的嫁妆,本官一定一件不落给您追回来,咱们这事就不在公堂上说了”

“秦大人,我说了,是兰氏侵吞我母亲的嫁妆,而非下人偷窃。”江霏微转过头,“林老夫人,刚才在府里,兰氏都承认了是吞了银钱,还指责我不体贴家里。怎么?到了堂上,这话就烫嘴了?”

众人又小声嘀咕起来,看来这事情没这么简单啊?

京兆尹只觉得头突突地跳,他见顾言没有替江霏微说话的意思,便板起脸来,“姑娘,咱们堂上是为民伸冤,不是给你们处理家事的。今日本官还有很多京中要案要处理,你看这”

突然,从外面涌入了五六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利落地走进了大厅里,为首的千户对着顾言请安,“督主。”

顾言点点头,那千户一挥手,锦衣卫们将手里提着的人摔在地上。兰氏仔细一看,差点昏厥过去,全是自己认识的人!

“秦大人,咱们都是给皇上办差的人,这办事呢,最忌讳敷衍拖延。”顾言的下属不知从哪里寻了两把椅子,让顾言和江霏微坐下歇息着,“咱家记得,你是今年才任了这京兆尹吧?案子该怎么审也不熟,没关系,咱家替皇上审过不少人,今日就来教教你。”

“你、你!”京兆尹一介书生,又在官场混迹十余载,虽然知晓太监都是些没脸皮的奴才,可哪里被这样当众羞辱过!

江迟凌见同僚受辱,对顾言呵斥道:“这公堂之上,哪容你这般放肆!秦大人为官数十载,需要你一个奴才教导吗!”

顾言一脸不解,“哦?既然秦大人知道如何断案,那为何连公平公正都做不到,仅靠着侯府的一面之词就称是家事,连霏微小姐有何证据都不过问吗?”

京兆尹看着顾言端着笑得面庞,只觉得自己被他套进去了!

自己若是不问有何证据,不是明摆着应了他说的话吗!

可他看见兰氏面上难以掩饰的恐慌,又看着那些锦衣卫带进来的人,这顾言怕是证据早就备好了,就等着自己问呢!

顾言歪歪脑袋,“秦大人?秦大人,请吧?”

京兆尹看着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极不情愿问江霏微,“江姑娘,你可有什么证据?”

江霏微顿了一瞬,转头看向顾言,“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