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定行礼后,皇后正看着手中的账册,贤妃往日美艳的脸上多出几分难堪。
苏玉不动声色观察起殿内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皇后在佛堂吃斋念佛有月余,身子骨看着有些颓败,朝服在身虽单薄,但气势凌厉,贤妃许是被她压的时间太久,面上有些怯懦,不似在勤政殿的跋扈样子。
账册被一一翻过,莫了,皇后颔首,“做从不错,该赏,但是为何十月御膳房采买这多出两成?”
“陛下自打病了之后,胃口就不好,臣妾这才让他们多花些心思,谁知超了两成。”贤妃将早已准备好的话说出,真是个老虔婆,才有点动静就钻出来,之前捏着的把柄因为苏家又没了作用。
皇后嘴上却并未饶过,“现下正是入冬,军饷还未筹齐,本该是宫内开源节流的时候,反倒因着嘴上又多出这么些银子,才个把月骄奢之风就起来。”
拓跋策眼见贤妃被几番话堵的有些急,起身道:“母后恕罪,儿臣愿意将这两成拿出,再添一万两并入军饷中,只愿早日边关的将士能够穿上过冬的棉衣。”
话音落下,皇后眼里多出几分厉色,跟大皇子对视一眼;看来贤妃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身边有人不干净。
大皇子早在春饷一事了解后,就生出这法子,由皇后做头,他来提出此事,好在朝堂博个美名,再操作一番,天下和边疆皆知晓,以此造势,顺带还能惩戒贤妃,而今被人抢了先,心头怒急。
眼下也无他法,只好紧随其后,开口:“既然三弟愿意出一万两,那我这做哥哥的就两万吧。”
“看着你们兄弟亲睦,本宫就放心了。”皇后端庄的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刚刚咄咄逼人的样子好似是错觉那般。
看着两人领头,殿内的妃嫔根据品阶一一报上要捐赠的银子;刚刚贤妃一事就这般被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