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徇出门公干,梁王担心的是他的人身安全,可自己出门公干,他担心的则是生怕自己为梁王府惹祸招殃。
因此凭他说得再动听,萧衡也殊无感动,只不阴不阳的呵了一声,道:“不管父王是否提心吊胆,都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您就权当是对大哥的一次历练,日后……也好更加名正言顺。您不是常说,不经历练,鹰雏永远也飞不到高空么?”
梁王气得胡子一翘一翘地。
小兔崽子,他倒拿话来堵自己。
梁王道:“我是这么说过,也没想着阻拦,可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脾气禀性,你不是不清楚,这次,你暗中跟随,多少护着他些,不只他,就是为父也领你的情。”
“我不去。”他不需要谁领他的情,更不稀罕。
“你……”梁王刚想拍案骂人,萧衡抬起眼皮子望过来,道:“陛下不会同意的。”
“他……”梁王不免气短,捺着性子“请教”萧衡:“你皇祖父他,他到底什么意思?”
萧衡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清楚,也许,和您的意思一样?不过是想历练历练这些不成器的孙辈儿?”
梁王虎目圆睁,直直的落在萧衡的脸上。
可他早不是十岁以前了。
尤其这一二年,心机深沉似海,梁王自诩年纪一大把,可他也看不透这孽障到底在想什么,说得又是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