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绣诧异地看他一眼,陵骨垂着眸,容色淡淡,谦和而疏离,与之前判若两人。
简绣心里像被什么撞到一样,急忙低下头。
这人怎么和天气一样反复无常,她在心里嗔怪。
“这是什么感觉?”陵骨皱着眉若有所思,语气极其疑惑迷茫。
简绣抬头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雨已经很大了,简绣身上湿了一半,陵骨却是全身湿透,墨发黏在脸侧,失去了往日的风雅,却意外地有一丝凌乱美。
陵骨抬手戳了下她的额头:“为什么像这样撞了一下,感觉……”他眯着眼,似乎还很享受,“很奇妙。”
简绣哪里听得懂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捂着额头跑回屋,像只受惊的兔子。
简绣背抵着门,心跳狂烈不已,跳得她满脸通红。
其实,她并不想就这么关上门。
雨声潺潺,简绣抬眼看见墙角的伞,忽然有了开门的好理由。
她抱着伞再出来时,人却已经不见了。
简绣抱着飒飒倚在门边,看着陵骨留下的银子,足够买几百框笋了。
“凌公子,是在道歉吗?”简绣对飒飒说话。
陵骨:你想多了。
飒飒哪里听得懂人话,一个劲咬着她的藕色发带。
简绣仍在自言自语:“凌公子好像也没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