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骨:呵呵,你才知道?晚了,本座已经生气了,哄不好。
简绣又想,凌公子帮她收摊子,她却一声不吭地进屋,实在太无礼了。
简绣家境不好,父母忙于生计,很少管她。她从小一个人长大,懂点事的时候就天天在家里帮母亲织布纺纱,从不出去和其他孩子玩,一个朋友都没有。
慢慢长大了,简绣也比一般人寡言少语,木讷无趣。别人以为她不喜欢和他们相处,是个怪胎。
其实不是,简绣只是完全不懂该怎么去做。
她好像一只茧,一直把自己封得严严实实。外面的人碰不到她,她也碰不到别人。
简绣每天都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假装和别人一样,毫无障碍地进行交流。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困难、多恐怖。
简绣呆呆看着从屋檐垂下的雨帘,心里有点怅惘。
凌公子以后再也不会来了吧,他一定和那些村民一样,认定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
简绣不想被误会,可她实在不会表达自己。她总是把事情弄糟……
简绣还没想完,猛地看见凌公子又从街角处走了出来。
她瞪大眼睛。
简绣双眼平时都恹恹垂着,看起来十分厌世,现在瞪大了反而很有神采,越发显出水杏般的轮廓。
宽大的白色衣袍拖在泥泞里,依旧让人觉得一尘不染。
陵骨径自走到简绣面前,定定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