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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剧方这边有顾虑的话,把我的戏全都提到明天吧。早点拍完,我也可以早点去医院调养。”

“这……”

分导演和场务交换了几个眼神,随即表示这件事他们需要再和导演商量,可行的话等会儿会再另行通知。叮嘱了几句静心休息好好恢复后,一行人随即颇有眼色地离开,轻轻地关上了门。只留下岑念在靠在墙边上,咬着下唇定定地看着江与臣。

一只毛茸茸的耳朵从凌乱的黑发后探出来,虚弱地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江与臣头一歪,清隽的脸上又扯出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来:

“现在可以给我个抱抱了吗?”

岑念像只小熊一样扑了过去,在床前生生停住,晶莹温热的液体在眼圈里打着转:“我还以为……”

她胡乱抹去险些流出的泪水,声音发涩:“真的不用找医生来吗?”

江与臣摇了摇头。

他疲倦地揽过岑念。又硬又扎的头发靠在她腰上,闭上眼睛轻轻蹭了蹭:“没有必要。我不想惹出麻烦。”

短暂的昏迷没什么。但如果在各种仪器的轮番照射下,被人发觉出他与人类的异样,这才是真正棘手的情况。

所以尽管这一个多星期以来身体异样的状况越来越明显,他还是强撑着没有多说一个字。

“明天把戏拍完,我会找赵医生到家里去一趟。”

江与臣揪着自己的兔子耳朵,断断续续地开口,“大概是之前服药的副作用吧……不用担心。”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轻笑了一下。

“我是厚脸皮的臭兔子精。”他坏心眼地学着岑念的语气开口,“……所以我是不会有事的。”

酒店的床很大,也很温暖,足够躺得下两个互相依靠的人。岑念被虚弱的兔子精不知不觉间拖进了被子,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让我抱着你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