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抛给岑念一把钥匙,“明天早点带着它来找我。”又最后深深地看了岑念一眼,终于关闭了房门。
偌大的房间重归黑暗。
江与臣脱力地坐在门边的角落,把头深深地埋进那条还沾染着少女气息的围巾里,听到岑念的声音再次犹疑地响起:
“……你不舒服吗?”
他从鼻腔内发出一个短促而粘稠的应和。浴袍内苍白劲瘦的窄腰微微起|伏,蓬松的兔尾巴跟着无声地抖动。
脚步声渐渐消失,随即去又复返。
一门之隔外,毫无所知的少女靠在墙上,翻开了一本言情小说,对着门缝开口:“……你还在吗?”
“嗯。”
“总觉得这么撇下你不大好,不过确实我现在进去也不合适。”
岑念循着书签,指尖定位到上次阅读的地方,“不知道你什么习惯,我生病时很喜欢别人给我念书听……仅此一次,我可以给你念一小会儿。”
“……哦。”
少女轻柔的嗓音伴着雷声,像是在心尖上弹拨的夜曲。
江与臣埋在围巾中的嘴角突然上挑,勾出一个恶劣又野心勃勃的笑。可露在外面的眼睛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湿漉漉的,像是含着雾气的雨。
……好朋友。
谁要当那种东西。
如果刚才咬住她纤细的后颈,把她衔叼进隐秘的黑暗里,在惊惶的挣扎声中钳制住那双莹白的脚踝,她又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