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电光火石间,岑念还是看到似乎有条蛇一样细长冰冷的物体,从卧室的方向蜿蜒到江与臣脚下。
她没能再辨认出更多的东西。
因为下一秒,黑暗里的人就突然钳制住了她的手腕,重重地把她扯到了怀里。
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浴袍下,是温暖而坚实的胸膛。那颗在其中狂乱跳动的心脏几乎随时要跃到她手心里。岑念慌乱地抬头,却只能仰望到江与臣的下巴——她以往从未觉得他的身高如此有压迫感,以至于江与臣发烫的掌心挟持住她另一只手腕时,她本能地觉得危险,却失去了轻而易举地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狡猾的人类……”
一只蓬松的兔耳悄然蒙住了她的眼睛。她目不能视,只能听到江与臣在耳畔咬牙切齿的,一声温热的叹息。
以往的嘴硬、挣扎和否认,此刻都成了荒谬的笑话。他在脑海里缜密计划了若干遍让岑念远离的想法,可她自己亲口说出时,却感受到了难以抑制的恐惧,酸涩和掌控欲。
——「“江与臣!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喜欢。
不过在承认之前,那个可能就被打上了死局。
温柔的水蜜桃香盈满臂弯,是他能想象出的最甜美的梦境。
江与臣垂下眼睛,隔着兔耳柔软的绒毛,僵硬地落下一个不为人知的吻。然后松手,轻轻地把岑念推到门外。
“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不用离开。”
江与臣后退到阴影里,拢紧了身上的浴袍,声音很轻,“事情会回到正轨的。”
“回去吧。很晚了。我的……好朋友。”
最后三个字似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带着点扭曲和轻微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