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理解理解。”
岑念瞥了一眼桌上的奶粉罐子,露出一个正直又纯洁的笑容。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刚刚险些以为,注|射|器里的奶都是江遇舟自产自销的。
她咳嗽了一声,回忆起带孩子的家长都是怎么互相寒暄的,虚情假意地恭维:
“你家孩子真可爱。哎,一看就跟你长得特别像。”
“丧良心的假话就别说了。”
江遇舟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给她倒了杯热水,“它们现在连人形都变不出来,你怎么看出跟我长得一样的。”
岑念:“……”
她虚心请教:“那要等到多大呢?”
“三岁。这是我们兔子历来的变形期,从无例外。”江遇舟说,“除非有异类出现。”
比如江与臣。
过了这一时期仍没有变形能力的小兔子,会成为家庭里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它们离不开人,需要父母时刻陪伴在身边;一旦暴露在人前时,恰巧赶上不稳定的变形期汹汹而来,那秘密的暴露会将全家都拖入无底深渊。
所以在等待了七年之后,江与臣的父母终于厌倦了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在一个雨天,把还是小兔子的他遗弃在了荒野里。
他本会死在那个寒冷的雨天的。
如果没有另一对兔子夫妇恰巧从荒野里路过的话。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直到江遇舟拈了一颗青豆在手里,捻去炸衣,再次开口:“事关重大,你也不要怪我多心。我是个商人,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好像无欲无求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