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稍安勿躁,采菊无意弑君,只要晋王殿下高抬贵手放皇后娘娘一条生路。”
不知何时,曹后身边的采菊偷偷摸到了承德帝身后,拿一把匕首挟持住了他,身心利落地连高庭衍都没有察觉。
采菊抬头对高庭衍道:“晋王殿下,奴婢数三声,我们一起扔下刀,如何?”
承德帝冷汗淋漓,对高庭衍急道:“听她的!让那贱妇走!”
“让她走?”晋王却轻蔑地笑一下,“父皇可知,这群洋人到底是如何进宫的?!”
承德帝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他分明感到采菊的手腕抖了一下,霎时毛骨悚然。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庚午年间,曹凛在外,曹妃在内,一应布置万事俱备,待信号声起便给洋人开了古稀门,这才有了当年那场祸事。彼时只有母后留守宫中,曹凛借兵洋人,意图便是谋害国母,送曹妃母子上位。此后曹家又与洋人联手祸国十余年,如今再一次为祸宫廷,倘若母后在世,也断断容不得此等蠹虫祸国殃民!”
话音未落,高庭衍毫不犹豫便一剑抹了曹后的喉咙,霎时鲜血飞溅直冲梁柱。曹后瞪大了眼蜷缩在地上,抽搐挣动半晌,终于一动不动,只有鲜血缓缓自身下蜿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