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昼大吃一惊:“这也行?!那知府发现没仵作画押的文书,岂不起疑?”
秦山芙摇了摇头:“蕊环画押的供词都有了,少份仵作的文书,不过是无伤大雅的瑕疵罢了。况且,说到底,这只是一个平头小女子的案子,而这小女子还可能是暗门子,又能指望官府有多上心呢。”
韩昼闻言不由愤愤不已,“平头百姓的命难道不是命?别说蕊环是良家子,就算真是那风尘女子,难道她们就活该被冤?”
此话一出,秦山芙倒是对韩昼这个纨绔有些刮目相看了。
没想到这个金贵的麻烦精,虽然一天到晚看起来不务正业,思想竟还有这种高度,令她发自肺腑地赞叹。
“韩公子有如此高远境界,实在令人钦佩。”
韩昼闻言蓦地怔住,愣了半晌,不确定地问:“秦姑娘,你这句话……不是挖苦吧?”
秦山芙挑眉不解:“我平白挖苦你作甚?”
那、那就是在夸他了?!
她竟然夸他了!
韩昼登时乐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但好歹意识到这里是马车里,连忙压住了自己的反常,拿拳头抵着嘴唇,耳根都染上了一层粉色。
他故作平淡道:“咳,这哪里就境界高远了,有在下这样想法的人应当还是很多的。”
哦?这个朝代的人思想这么先进?
秦山芙将他这句自谦当了真:“哦……原来如此,我说呢。”
韩昼:“……”
高兴了没多久的韩大公子又憋闷了,更憋屈的是,这盆凉水还是他自己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