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们此后就留在死生城吧,这里的人会好好招待你们的。”
“将死,他在说谎,他是道。”漆隐好意提醒。
将死却摇头:“道是不会说谎的,真正的道会告诉我他是道,他有什么理由说谎吗?他是光辉的存在,无物可逼迫他,使他说出违心的话来。装道的人就不要虚张声势了,你们再撒谎也摆脱不了自己在死生城的现状,死生城中,我才是城主,才是超越一切的存在!”
锋利的刀刺入了言名胸中,死生城的狂欢继续,台上的人越来越多,一批被割尽血肉,下一批再上来。
割人的或许便成了被割的,位置总是会转变。
开始如孕妇那般为死生城抛弃的,到底是少数,他们很快便被割完,当漆隐以为下把刀会对准自己时,刽子手们自己却充当了新一批被割的角色。
他们遭束缚于木架上,双臂张开,发丝凌乱,头骨显露,刀在那森然白骨上研磨,刺耳的器具与血肉相撞声冲击着整个天地,使高塔在震荡中摇摇欲坠。
这些遭刑者,口中念念有词,诉说着自己生前的悲哀。
他失去了妻儿老母,孤身一人行于旷野,为狼叼食。
他壮志未成,遭人诬陷,自尽于堂柱上。
她一直不知自己是何时死的,只道空中下了雨,房屋与她便俱陷入了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