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有些不大习惯。
感受到枕边人的静默,褚宁连忙松开了手,支吾道:“那、那我不吵夫君了!”
说着,她也赶紧躺平,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就怕又扰了夫君的清眠。
她这幅战战兢兢的模样,实在娇憨得很。
陆时琛勾了勾唇角,道:“你并没有吵到我?”
话音甫落,身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想来,是她又转过了身来。
“所以,夫君也睡不着吗?”她问。
静默了片刻,陆时琛低声道:“……是有点。”
听了这话,褚宁攥紧了被褥,建设了好一会儿,试探着问道:“那不然……我们做些别的?”
说完,她咬了咬唇,小心翼翼地用手环住他的劲腰,又羞又怯,瓮着声音道:“旁的男子到夫君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大街跑了呢……可我们都成亲一年了,却连个子嗣都没有……”
她的小手柔若无骨,似柔软藤蔓般,缠了上来。
亦将陆时琛的意志裹入其中。
陆时琛瞬间愣住,微僵了身子,呼吸亦被打乱。
而此时,镇北侯府。
明翡堂外的廊道里,仆从和医师来去匆匆。
屋内捧出的血水,倒了一盆又一盆。
商衍躺在床上,双眸紧阖,眉头紧锁,痛苦地忍耐着。
——今天下午入宫之时,他们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遇到了一场伏击。
来者约莫二十余人,训练有素,身手不凡,为首的那人更是武艺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