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傅夏南说:“所以你明明知道那天跟你儿子有冲突的人根本不是我,然后也没有打算要寻找真相?”
孙太太把头撇到一边不肯说话。
孙先生从头到尾沉默。
傅夏南说:“所以说到底,你们不过就是想出气而已,儿子被谁杀死根本不重要对吗?甚至儿子本来就有这一天,你们自己也心里有数。”
心脏有问题的人,按照孙姓少年那种生活方式,能活过三十才是老天保佑。
“我就不懂了,陈信宇难道上辈子救了你全家?宁可把怒火发泄在不相干的我身上,也不肯多说两句话给儿子报仇?”傅夏南疑惑。
“你父母一口咬定那天出去的是你,车上指纹也都是你的,行车记录器里头没有录到当天开车的人的名字,如果我们事后才来质疑当天出门的人不是你,就会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结案,我们的确给检察官跟法官送过礼,但如果时间拖延太久,很有可能到时候再审的人跟我们打点的人不一样,这样说不定会节外生枝。甚至可能根本无法判刑。”孙先生说。
“所以你们干脆将错就错,反正对你来说,只要有一个怒火发泄的对象就行,那人是谁无所谓?”傅夏南真的开始为陈信楼不值了:“那后来你们为什么还要买凶呢?既然我是无辜的,就算要买凶也不该找我阿!”
“因为你死在狱中,你爸妈从此再也过不去了,你的兄弟会慢慢的被你的父母厌恶,你们会因为我儿子的死从此家破人亡。”孙太太满怀恶意的看着他。
傅夏南看着孙先生:“孙先生也是这样想?”
“如恩是我们夫妻两的独子,唯一的希望。”孙先生只说了这句话。
“那你们又为什么任由他这样作践自己自己的身体?”傅夏南疑惑:“难道不是应该想办法让他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吗?”
孙家夫妻都没有回答。
傅夏南倒也没想要让他们回答。左不过是想要孩子开心,或者根本管不动。
他离开了监狱,并且将手上的录音档传云端。陈信楼……碰到的都是怎样的一群脑残?
“还是不肯抗告吗?”他问空间中的陈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