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想来想去,最终找了个机会跟陈信宇摊牌。
陈信宇听了她手上的那份录音,很难受很震惊的问她:“因为这个,你要跟我离婚?”
鲁欣怡说:“你连一起长大的亲哥哥都能亲手出卖,我担心我的份量比不上他。”
陈信宇听了以后抓了抓头发道:“那是不一样的!那时候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就要结婚了,并且公司说了很快就会让我升职。那次是因为我的上司刚好要转职,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这种小主管的位置,所以他们才会考虑我,那个机会就是可遇不可求,我要是错过了,得熬好几年才会有升职机会。”
说到这里,陈信宇道:“大哥他的工作性质注定了消失一两年也不会有太大差别,可要是我消失一两年,我这辈子还能找到工作吗?如果我真的跟他一样坐牢了,你会等我出来吗?”
鲁欣怡说:“你都没有问,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
“因为你就是不会!”陈信宇说:“你凭良心说!如果你知道我要坐牢,你会让你以后的小还有个有案底的父亲吗?”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现在不敢跟你一起过生活。”鲁欣怡说:“事实上,就这个案子来说,只要你们肯请好一点的律师,完全可以判赔了事。可是你们深怕他不被关,所以根本没在这个部分下心力。就算他顶替了你的名字,尽量让他不要被判刑你们能做到吧?可是你们做了吗?”
陈信宇说:“这个我不知道,那时候都是我爸妈……”
鲁欣怡打断他:“所以现在又都是你爸妈了,你很无辜吗?”
陈信宇面色一狠说:“我不可能同意离婚!你别想我签字!”
鲁欣怡说:“你可以不离婚,那这份录音我就不知道会寄到谁的信箱里了。”
陈信宇满脸不可置信的说:“你威胁我?我们六七年的感情,你现在威胁我?”
鲁欣怡说:“你们二十几年的感情,你还能亲手送哥哥入狱呢,跟我装什么蒜?我跟你说,我爸妈已经知道我今天会跟你摊牌,明天就会搬回娘家,如果今天我出了什么事情,我爸妈立刻就会报警!”
陈信宇深呼吸了好几次,最后颓丧的发现:如果不想要犯下更大的错,他的确什么都不能做,于是签署了离婚协议书。
“趁着现在还没下班,我们去登记。”鲁欣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