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行过礼,道:“舅舅这一路还顺利么?”
计平之道:“前几日还好,到山阳县时遇上大雨,路难走得很。”
“山阳县?”山阳县到苏州和平湖镇并不是一条路,景玉诧异道:“那您可曾去过平湖镇?”
“平湖镇?”计平之面露鄙夷之色,道:“我去那种地方作甚?”目光一转,道:“不过我倒是听说平湖镇出了一桩人命官司,非止盐商贺大有被抓,与你也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玉听了这话,便断定燕燕在平湖镇遇到的不是他了,心中怪道:那又是谁帮她破了案?
祝夫人并不知道香奴的事,闻言惊怒,只当是景玉闯了祸,骂道:“不上进的东西,下流胚子,整日往那些不干不净的地方去!你到底做了什么,还不对你舅舅说清楚!”
景玉便将客房钥匙丢了这一说辞又说了一遍,祝夫人得知他在平湖镇的客栈包房,又没好气,数落了几句,越说越气。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又动肝火!不看旁人的面,自家兄弟的面也不给?”祝老爷笑呵呵地走过来,计平之起身与他见礼,祝夫人这才住口。
祝老爷向景玉挑了挑眉,道:“你去一趟薛家,问你薛伯母借几间库房,我有用。”
景玉弯起唇角,回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转身出了门,骑马直奔薛宅。
顷刻到了薛宅门前,还没下马,门房便笑道:“祝大少爷,来找我家夫人么?夫人出门了!”
景玉道:“去哪儿了?几时走的?”
门房道:“去九鲤湖码头了,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