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处理伤口期间,秦征一语不发,眉眼的戾气却越来越重,像是竭力压抑着某种即将爆发的情绪。
周枝垂下眼,叹息般的声音轻如羽毛,“对不起。”
她又在毫无理由地认错。
试图用这种只有语气到位的话来搪塞他。
秦征依旧不肯抬头,用镊子夹着引针,似乎想让周枝记住这份疼痛,铭记这次教训,他刻意用了点力,第一针缝下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她身体都在发抖。
“疼?”他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听地她心尖发麻,“屡教不改,你也该长点教训。”
话是这么说,但第二针的力道明显轻了大半。
直到伤口完全缝好,秦征站起身,替她把衣服重新拢好,围巾戴地严严实实,将人怎么抱上去的又怎么抱下来,动作细致温和,脸却阴沉沉地有些吓人。
“谢谢你。”周枝摸出钱包,正要打开,不知道哪个举动触怒了面前的男人,秦征直接按住她另一只手,将人抵在身后的玻璃柜上。
温热的气息逼近,是比当年更具侵略性的力量压制,让她根本没有招架的余地。
周枝被放大的黑色眼眸钉在原地无法动弹,她有一瞬的僵滞,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身体一点准备都没有,浑身上下紧张地绷紧,如同一只被拉扯到极致的弹簧。
她一如既往的青涩稚嫩,秦征只是稍微打破安全距离的界限,唇擦过她的耳际,一瞬又移开,周枝却起了一身颤栗的鸡皮疙瘩。
紧接着,周枝感觉到按在肩上的手脱力松开,沿着锁骨一路往下,停在左胸口的位置。
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秦征的手指贴着衣服轻轻点了两下。
像在试探某种节奏的响应。
噗通,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