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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枝/望周枝 朝不见 1271 字 2022-10-03

“所以我用了余情这个词。”徐承礼脑子转地飞快,不紧不慢地笑,“其实在医院我就发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不是那种前任之间相见无感的眼神,也不是分道扬镳后的形同陌路。”

他顿了下,每一句话都在拉动周枝的心跳和情绪,“是男人对喜欢的女人那种难以抑制的目光跟随和在意。”

没给周枝反驳的机会,徐承礼继续抛出可信度:“先别急着否定,我可是男人,有时候比起前任,同性之间的理解能力和公信度更强,我既然敢这么分析自然有我的判断,不信有机会我帮你验验。”

周枝原本心乱如麻的思绪随着这句话的落下骤然中断,她移开视线,目光被映在水面的阳光刺地有些模糊。

徐承礼以为她不信,正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周枝转过头,眼底恢复了平静,“没必要,分开了就是分开了,没必要做这种容易让人困扰的事,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没必要把关系弄得更难堪。”

一连三个没必要,如果不是徐承礼见过周枝情绪崩溃嚎啕大哭的样子,他几乎都要怀疑眼前这个当机立断到拎地清是非利弊的人到底是不是他认识的周枝。

追溯他和周枝友谊的起源,大概是他被家里人送到德国的第三年。

他至今还记得那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夜,他在学校的花房喝酒,喝着喝酒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哭声,一开始以为是喝多了出现幻觉,壮着胆子找过去后,就看见她一个人缩在摆满花盆的花架死角,手里捧着一本德语语法大全,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背句子记语法。

像只哭花脸的野猫,憋屈又可怜,让人想踩她尾巴。

那个时候,徐承礼对周枝的第一印象,就是爱哭、娇气,直到后来慢慢了解她,才发现她这人只是外面具有欺骗性导致看起来娇软,其实是个不折不扣的硬骨头。

这一点体现在她几乎自虐式的学习和高压下从不服输的信念。

在国外留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易,晦涩难懂的文献,难以适应的生活环境,以及不同肤色带来的文明碰撞,其中不乏各种各样的歧视。这些都是一名留学生需要承受的基本。

他当初适应这些都用了几年时间,更何况周枝一个连沟通都成问题的女孩子。

她也不是没有压力,不然就不会躲在这种鬼地方哭。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取笑她,迟缓一步来临的过敏反应让他直接昏了过去。

周枝吓地哭也不敢哭,连忙跑出去用她那蹩脚的德语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