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孟凌雪有话要对他说,女人抿了抿红唇,单手挑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祈宴:“……”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然而女人只是微抿着红唇,轻轻侧过他的脸,往他嘴角的伤涂着什么,瞥了眼她手里拿着的东西,从上面的英文可以得知是遮瑕膏和蜜粉,还有药膏。
微微凉的指腹涂抹均匀,把伤一点点遮住。
像有一根小羽毛在心里挠,男人眉宇温柔地凝着她:“阿雪——”
“别说话。”
“……”
他一动,孟凌雪就不好操作。
本身就不是那种温柔贴心,耐心给人上药的人。
男人果真安静下来,薄唇轻抿着。
俩人隔得很近。
女人的五官是那种又冷又艳的颜,瞳孔的颜色很浅,让人想到冰寒山巅的新雪,看人时总有种漫不经心。
男人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
而从孟凌雪的角度看,祈宴忽然的安静反而让她心里升起一丝不自在,她居然在内省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凶。
他安安静静任她摆布,像极了一个乖乖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