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令一事似就那般过去,而他看似退让一步,可由她每隔几日有他陪同去到涛声院待上半刻钟,却无任何进展,她亦再次将温府里里外外每一个院子,每一个地方,都仔细看过,也都未再有任何发现。
现下已是三月,距离大婚之日仅有一个月余,她就要被安排着与一个心中抗拒,甚至有时觉得可怕的男子成婚,或许将来还会被迫着怀了身孕,
无尽冰冷的寒意蓦然席卷全身,暖阳春日下,南榕竟生生打了个冷战,她真的就要这样束手待毙,将自己搭进去,只为不知年月的争取等待一个回家的机会吗?
他对她严防死守,她的所有动作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甚至不确定,她以为的涛声院,就是真正的涛声院吗,异象又还会再次垂青大夏,而她亦还能够忍受,坚持得住吗?
南榕知道她现下的消极悲观,除了是因毫无寸进的坚持,看不到希望的希望,亦是因愈渐紧迫的婚事所逼,
她在这里孤立无援,甚至连一个可以帮她分析,拿主意,或者听她排解心事的可靠之人都没有,她所见到的,能听到的,只是不断消磨她心理防线的人的声音,
“南姐姐,”
“南姐姐?”
南榕怔怔地转过头,见她神情担忧的看着自己,将所有的心事全部压下,莞尔勾唇:“怎么了?”
秋恬恬身子挪动挨着她,满眼关切的看着她眉宇间新增的清冷与郁色,轻声问道:“南姐姐,你不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