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累的谢广珩,目光再次怒瞪向妻子:“王氏,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为夫?”
王贞被那盛怒的目光瞪的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说这狠心绝情的男人都要休了自己了,自己都听话妥协了一回了,他还要怎样?
大房虽坏,那是真没钱,可三房不一样啊,三房不仅是庶出,他们自己还有银子!
既然有银子,她为何要刮自己的肉去肥了他们?
王贞想着想着也是悲从心来,紧紧捂着心口,双手压在仅剩的银票上,看着无情的男人眼泪婆娑。
“谢广珩,你当我想吗?你自己也不想想,女儿冒着被夫家厌弃的风险偷偷变卖了嫁妆,好不容易才凑了五百两给我们送来。”
就这,起先上路的时候送去了一百两给仇爷;
后来为他这个死男人还有儿子去枷,一下去了四十两;
在驿站,为了他们一大家子日子好过些,自己又花了二两,可换来的东西却还没有余氏那个贱妇多;
现下,为了给大房两个死崽子去枷,一下又是一百两。
“谢广珩,你当银子是大风管来的吗?是,你是做惯了大老爷,不知民间疾苦,你以为自己的银钱很多呢?就你这边大手大脚的豪气样,先不说到了西南后家里日子该怎么过,就只眼下,怕是没到半路,一家子都得跟着你去喝西北风!
你顾着这个,顾着那个,大房我先就不说了,只说老三,他们是没银子的人吗?用得着你来装大方?
谢广珩,你若是这么爱护你弟弟,有本事,你自己拿银钱去给你的好弟弟去枷呀,从今以后,在我这里,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王贞这话说的决绝,竟然是连叫了二十几年的夫君都不喊了,只连名带姓的跟丈夫咆哮,一时半会的谢广珩还真被这样的妻子震慑住了。
而谢广琭呢,见二嫂豁出去不要脸,破罐子破摔就是不肯给他们三房出钱不说,还点出了他们三房自己有钱,谢广琭的面子一时也有些不挂。
看着边上只一个劲望着妻子愣神的二哥,谢广琭嘿一声冷笑,当即一甩衣袖,“算了,做人得有点自知之明,谁让我谢广琭是庶出,合该被你们欺负呢!所以二哥,你也不用拉着二嫂在这里给弟唱双簧!”
说此处,谢广琭目光扫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