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王贞才损失了一百两,摸着胸口剩下的二百多两肉疼不已的时候,那厢,队伍后头,守着自己的小儿子,眼瞧着儿子被一名衙差喂水给掐人中掐醒来后,谢广琭的心才松了口气,有功夫四下打量情况了。

就是这么随意的一打量,谢广琭的目光下意识朝队伍前头看的时候,他却讶异的发现,衙差居然给大房的俩个崽子去了木枷?而且衙差给大房俩崽子去完了之后,就地而坐,一点也没有再往后头来的意思,那一刻,谢广琭的眼神阴暗的几欲滴血。

好呀,二房这是独独撇下了他们三房,背地里给大房出了去枷银子了呀!

可凭什么?他谢广琭再是庶出,那也是谢家的骨血,是名正言顺的谢家子!如今谢家虽是败落,可他们还没分家呢!

谢广琭的心情郁闷,思来想去心不平,终究还是忍不住的招呼两个儿子靠近自己身边来,没了拉扯,得了一定的行动空间后,谢广琭扯起腰间的缚绳就往前头二房而去。

“二哥,我的好兄长啊,我们谢家这是就此分家了吗?还是说,二哥你只给大哥家的侄儿们去枷锁,唯独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弟弟的存在?或者说,二哥,这是母亲吩咐你这么做的?是母亲想要分家?”

以前自己就不讨嫡母喜欢,遭受了很多明里暗里的不公平对待。

要不是自己机灵,后来又装疯卖傻减少存在感的哄着这位阴狠的嫡母,又哪里会有今日他谢广琭的存在?

以前是没办法,孝道大过天,上头有父兄压着,想活命,不想丢了谢家这大靠山,他忍辱负重,努力的装庸卖乖,哄着捧着这老虔婆。

如今谢家都倒了,父,父死;兄,兄亡;老二虽然还敬着老虔婆,可他那最有本事的大侄儿,因着他大侄媳背地里被休的事情,也跟着恼恨上她这个祖母了。

加之他那好大嫂,好二嫂可都不是省油的灯,谁也记恨这老不死的,老了老了都抓着权利不放,现如今你且看看,谁还把她当回事?

便是自己,也不稀哒再低声下气的捧着她,如此,当下他才会拎出老虔婆做筏子,,故意有此一问。

果然,老虔婆听了自己的话,霍的一下睁开闭目养神的双眼,也不装她慈爱和善的老祖宗了,无比锐利的瞪着自己,对他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模样,自己却是不惧的。

完全无视这只没了牙,没了爪子的母老虎,他只紧盯着面前,整个人就跟苍老了十来岁模样的二哥瞧。

“二哥啊,如果家里要是没银钱了,要是确定要分家了,弟弟我就不多说什么了,谁叫我是庶出的,姨娘还死得早,没人疼,没人爱呢,活该我谢广琭该遭罪啊……”

“三弟,我不是!”,明明自己有让妻子给全家男丁去枷的,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