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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真情实感,将一个可怜无辜的女儿形象塑造的入木三分,她对自己的父亲和继母糟蹋自己母亲嫁妆一事毫不知情,并且对自己的父亲全心信赖,如今之所以求到他跟前儿来,也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没有钱。

而没钱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你作为父亲和继母不肯为女儿添妆惹来的。

所以慕垂远听了她这番话,先头心里的怀疑便消散了,叹了口气,道:“笙儿,你也知道慕家如今的境况……”

慕笙笙怕他诉说惨痛,赶忙打断了他:“父亲不必为难,几个姐妹尚未出嫁,弟弟们也未入仕,我并不求父亲为我添妆的,只是希望父亲能为女儿在大夫人面前说说话,将母亲的嫁妆要过来。”

这实在是太小的要求了,人家什么也不要,就想把母亲当年的嫁妆要回来,纵使是脸皮厚如慕垂远,此刻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芳姨娘在一旁将这些都听进了耳朵里,自然明白这是二姑娘在和大夫人打擂台。

此时父女二人陷入僵持,芳姨娘眼珠转了转,心思一定,便怯弱开口,道:“老爷,这是大夫人的事,做奴婢的不好旁听,老爷便让奴婢下去吧。”

慕笙笙垂着眼眸,并没什么反应。

慕垂远心烦的很,见状便道:“既然你也听了,不如说说看。”

芳姨娘做出害怕的模样:“这……大夫人的事,做奴婢的怎好多嘴。”

“就当是家事,你且说罢,定不会有人敢怪罪你。”

既然慕垂远如此说了,芳姨娘便不提要走之时,静默了片刻,柔柔道:“奴婢读书少,出身微贱,并不懂什么持家之道,不过在一旁听了二姑娘的话,奴婢想起了家里的堂妹。”

芳姨娘掐着一把细柔的嗓子,将自己的堂妹是如何觅得良婿,却因为家里贫穷,无法为女儿添妆而导致她的堂妹在夫家如何受辱之时说得令人潸然泪下。

慕笙笙在一旁听着,心里道,也不知这位无中生有的堂妹知不知道她被安了这么一个悲情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