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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试了多久,手腕脚腕处已经被磨得血迹斑斑,还在咬牙坚持,只叫人不忍卒睹。

“这是造得什么孽啊!”张阿婆喟叹一声,想着一个姑娘固执地跪在雨夜之中,一个姑娘身陷囹吾抵死挣扎。

不禁老泪纵横,走到床榻边,喃喃劝慰说:“柳小姐,好了,你别这么折腾了,没用的。”

见张阿婆出现在眼前,柳烟寒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迷茫的眼睛里闪烁出一道惊喜的亮光。

可是她听不清楚,只能挣扎着起身说:“张阿婆,你近些听我说……”

张阿婆连连上前,将人扶正坐起,说道:“听着呢!柳小姐,想说什么,尽管说予老妇听。”

“青青呢!她人呢?我爹没把她怎么样吧!”

“这……”想着方才吵吵嚷嚷的乱况,惧怕小姐担忧,张阿婆一时竟无从开口。

但状况已经坏得不能再坏了,仔细权衡利弊下,依旧将今夜家宴上发生的事,全盘告诉了柳烟寒。

“既然张阿婆您已知晓前因后果,也不便再隐瞒于您老了……”,柳烟寒对张阿婆小心翼翼恳求说

“这位汤小妹,就是与我有婚约的那个何青青,求您老不要偏见于我二人,一定要帮帮我俩,在柳府里除了您老,我实在是没有一点指望了。”

“嗨……”听了这话,张阿婆心疼得哀叹一声。

“小姐啊,这是说得哪里话,老妇岂是那不通情理之人,不瞒你说,这两日相处,老妇早就看出来了,这何姑娘压根不是什么瓦肆里的说书艺人,平日里,她对小姐你那一往情深的眼神,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老妇知晓你二人都是至情至性的好孩子,如今可是苦了你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