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宫中的侍女们争先恐后地想要效仿汉朝明妃王昭君,只不过后者为和平大义,而她们贪图的却是荣华富贵。与其相反的则是朝臣们,纷纷捂好家中已到适婚年龄的女儿,谁也不愿将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去那蛮荒之地。
这日,云楚岫与无清正在暖阁中下着棋,只听顾小瑞在耳旁聒噪着此事。云楚岫被他如同喇叭般的声音吵得头皮发麻,无清手执白子,逗趣道:“连顾小瑞皆知此事,看来这京城之内,无人不晓。”
话音刚落,云楚岫捧腹大笑。
顾小瑞挠着头,恼怒中略显一丝可爱,赌气道:“王爷,您就知道拿小的开玩笑!”
云楚岫无辜道:“这可是清公子所言,本公爷可真是受了莫大的冤屈!”
顾小瑞轻哼一声,“清公子能有今日这番言语,也是素日离您太近的缘故,殊不知近墨者黑!”
他扮了个鬼脸,趁着小王爷发作之前,如同小旋风般抓紧溜了出去。
云楚岫摇头无奈道:“看来是平时过于骄纵他。”
无清托腮,举棋不定,道:“圣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云楚岫也摸不清他的心思,皱眉道:“若是真以两国和睦为主,大可大大方方挑个宗室贵女,赐婚于匈奴。既心意已决,又迟迟不肯下圣旨。我这兄长啊,便是那固执古怪的顽童。”
当时的他们并未将这场看似正常的联姻放在心上,却不知,竟成了日后祸乱的开端。
“王爷!王爷!”刚蹿出去没片刻的顾小瑞又火急火燎地折了回来。
云楚岫瞧他着急忙慌的样子,挑眉道:“又出了何事?”
顾小瑞气喘吁吁道:“方才醉胭脂的老鸨齐妈妈来报,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显贵正闹事,非要见玉宛姑娘!”
往日醉胭脂倒也不乏这样闹事的恩客,齐妈妈亦是个长袖善舞之人,总能三言两语打发走。如今她都赶不走,必然是个不好惹的硬茬儿。
云楚岫当下便披上衣衫,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