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还的亲人便是无清的亲人,后者自是也要跟着前去。外面天寒地冻,云楚岫自然舍不得小阿清受冷,他旋即道:“你在府内好生待着,笙儿的事我去便可。”
无清若是执拗起来,五驾马车亦拉不回来。他拉住知还的衣袖,坚定道:“知还的家人便是云清的,见不到笙儿妹妹无恙,我定会心有不安。”
云楚岫自是拿他没办法,若是有办法,此生必不会栽到他手里。前者亲自将大氅为他穿戴好,无奈而又宠溺道:“去去去,我们一同前去。”
无清这才展露笑颜。
另一边,前来闹事之人已然将太师椅拉至最会客厅最中央,双手环胸,翘着二郎腿坐在椅上便等云笙露面。他带来的家丁将整个醉胭脂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齐妈妈不停地赔笑脸,“这位爷,今儿个玉宛姑娘是真身子不爽,不能迎客。您若不嫌弃,且留个名帖给奴家。他日等玉宛姑娘好些,定让她亲自到府给爷弹曲儿。您看何如?”
此人自是不信风花雪月之地女人的话语,他大手一挥,不留情面道:“齐妈妈,看您是个明事理的人,我跟您透个实底儿,不是我等非要见玉宛姑娘,实在是我家主子尤擅琵琶,想要同玉宛姑娘一较高下。”
已到此处的云楚岫与无清自是将这番话听进耳里。
云楚岫略微扫视周围一圈家丁,只见他们井然有序,庄严肃穆,显然不是普通家丁。尽管换上了普通百姓的衣物服饰,可腰际佩带的刀剑还是暴露出了他们是皇宫侍卫。
而看似嚣张跋扈的大爷,光是拇指上的玉扳指,便知价值连城。即便是达官显贵,也未必有如此好物。
齐妈妈这辈子见的人多了去了,她那精明的眼珠子岂能判断不出此人的身份?怕是自觉此人来头不小,更有可能与皇室有关,才请玉宛的老相好——云小公爷前来。
云楚岫的嘴角略上扬,笑道:“阿清啊,咱俩这可是被齐妈妈‘摆’了一道。”
无清自是不知其中的关窍,他疑惑道:“何出此言?”
云楚岫在他耳边轻语几句,无清恍然大悟。
云楚岫笑了笑,将合拢的羽扇在手心里敲打几下,道:“齐妈妈虽利用了我,可究其根本是护着笙儿的。她怕皇宫里来人召笙儿,令其有去无回。若是普通的弹曲儿,齐妈妈那个钱串子定会亲自把笙儿送至府上。”
“我们姑且按兵不动,看齐妈妈如何周旋。我倒也好奇,这皇宫里的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