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大的二人如同玩风车的小儿般幼稚斗嘴。
云楚岫在心间暗道:若是让楚天阔得知自己的朝臣醉酒后都这副德行,能气到七窍流血。
而在不远处的魏忠安听到了薛廉道醉后的胡言乱语。
“阉人兄弟……”他不由得握紧拳头,额上的青筋爆出,倏尔叹息道,“终究还是我拖累了兄长……”
翌日,数十辆马车驶出京城。
百官朝会业已结束,各州府最高长官也应回到自己的辖地。
刘义出发前往凉州,亦是今日。
众人在城门前送别。
薛廉道和刘义一碰面,便想起昨晚的粗鲁行径。
他怎么还敢与一等忠勇公称兄道弟?幸好是小公爷不追究,要不然他这项上人头,十个也不够砍的。
简直太胡闹了!
不过他与小公爷的误会,也算是彻底解开了。
薛廉道拱手道:“小公爷,老臣在此为往日的言行道歉。”
京城中的流言蜚语往他头上扣的比比皆是,郑重道歉的,薛廉道诚然是头一份。
他淡然道:“如今魏都尉已成薛大人的乘龙快婿,那咱们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
城门已开,薛廉道还未望见婉君的身影。
他尚未想好,回扬州如何对夫人交代,带女儿来一趟京城,倒把人给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