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月被安置在一间上房中,相比之下无清便没那么好的气运,待在冷飕飕的房内,四肢僵劲不能动。
幸好苏和月抱来暖和的被褥,才令无清身子上有点暖意。
房门前重兵把守,别说无清身子骨羸弱,纵使体健之人,也插翅难逃。
无清躺在床榻之上,略微一侧脸,便能透过窗望见高悬的明月。
大漠中的月,比凉州城内更皎洁清冷,同时还伴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杀气。
一队人除却值守的,深夜酣睡之声此起彼伏。
他隐隐约约听到隔壁房间传出小声争执的动静。
乌质秋试图用匈奴语同苏和月交流,却被苏和月无情打断:“我既已嫁给中原男子,自是要习中原话,断然不会用匈奴语同你交流。”
乌质秋来前特地领了主子大人的命令,务必保全苏和居次,他只得改口说起中原话。
“居次,此次虽是单于下令,命属下带回您,倘若您途中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可就没有如今此番待遇了,还望您能准许我们一路护送您平安回草原。”
苏和月咬牙切齿道:“乌质秋,你这是威胁我?”
“属下万万不敢。”
阴冷的空气似是在此时凝滞,无清有半晌功夫曾听见隔壁再次传来对话声。
良久,苏和月才开口:“你是亚父的人?”
乌质秋先是一愣,惊讶于她知晓自己为主子大人效力,正欲出口推脱时听到苏和月继续说:“莫淳他阴狠手辣,睚眦必报。我的出逃扰乱了他与周边国家和部落的结盟计划,他自然不会放过我,派兵找到我的第一时间便会要了我的项上人头,哪还有现如今的上房居住?”
“这……”乌质秋不敢对单于妄加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