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极不自然地吭了一声,“知还。”
赵大嵘被他一句话堵地无法反驳,只得在原地干跺脚。
云楚岫也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认真地回答:“母后,儿臣确与慧山寺的无清师傅相识。他受无尘师傅的嘱托,为师弟买风车,不慎迷路,偶遇儿臣,是儿臣将他送回。”
“出家人不打诳语。母后与皇兄若不信,尽可将无尘师傅传召来。”
赵大嵘当众啐了他一口,“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花灯会上,我明明见过无清!你们在一起游耍!”
“想必赵少爷认错了,那日是本王新收的小倌儿。但没想到性子烈得很,不从本王只好打发走了。”
赵大嵘哪曾想到不学无术的小王爷三两句便把所有指控推得一干二净?
他恼怒道:“小王爷这般毫无证据地辩驳,让人无法信服!”
云楚岫回首,眸中充满了阴鸷,“试问你同样毫无证据地污蔑不理俗事的僧人清白,能否让人信服!”
他掷地有声,殿内所有人也都心虚地垂下脑袋,也不像之前那般为荣昌坤请愿。
“道听途说够了,接下来让本王同在座的各位讲讲荣少爷是如何欺侮佛家子弟的。”
话锋自然而然转到荣昌坤的恶行身上,荣平居显然坐不住了。
恰好,殿外的小太监怯懦懦地传:“陛……陛下……慧山寺的无尘师傅求见天颜。”
楚天阔:“宣。”
无尘进殿行完礼后,随即不顾其他人,向云楚岫道谢:“小僧替小僧的师弟们谢过小王爷的救命之恩。无清师弟暂时失声,遂写了这份陈情表,想要交予陛下。”
梁德英将陈情表呈上,楚天阔过目后,可怕的眼神瞬间直盯赵大嵘。
“阿弥陀佛,”无尘继续讲道,“佛经曾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慧觉大师也曾教导诸位弟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小僧与诸位师弟无意引起灾祸,只求勿要冤枉善心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