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岫摇着羽扇,进了建章宫,只见众人严肃端坐,不苟言笑。
云楚岫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向楚天阔和太后行礼后,径直入座,大快朵颐起来。
墨王爷极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奈何云楚岫连头都没歪一下。
楚天阔的脸色格外难看,他将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下,用不小的力气将其砸在案上。
许是这动静终于传进了云楚岫的耳中,他停下用膳的动作,佯装疑惑不解:“众位宗亲可是都用完了?本王醒酒来迟,真真是过意不去。”
太后不悦地出声:“楚岫,跪下!”
太后极疼爱他,常唤他鲜为人知的表字——知还。如今名从口中说出,便知已勃然大怒。
云楚岫用帕子轻拭嘴角,随后斜倚着身,看似慵懒,却语出惊人:“荣相,令郎的双目可还好?胡太医本王给你们送回来了,还有何不妥?”
听他如此云淡风轻叙述自己的罪行,荣平居一口气噎在胸腔,脸憋得通红。
“皇弟,不得放肆。”年少老成的楚天阔出声,制止了云楚岫嚣张的气焰。“你可知罪?”
云楚岫起身,戏谑地回道:“臣弟何罪之有?”
“臣弟倒要向皇兄检举荣相之子荣昌坤伙同其表弟,意图对慧山寺的师傅不轨,致使师傅无法发声,后背筋骨受伤,延误今日的法事大典。”
赵大嵘并无大碍,他刚从后殿走出便听到云楚岫反咬一口,当下气冲冲地对峙:“小王爷不能胡乱颠倒是非黑白!你早与那小和尚有勾结,我同表哥看得一清二楚。是你先逼良为娼,辱佛家子弟!”
云楚岫轻松一笑,扬开羽扇。
赵大嵘见识过这家伙的厉害,下意识拿衣袖挡脸,气势也减了半。
“赵少爷,您是亲眼见本王和慧山寺的师傅颠龙倒凤还是翻云覆雨了?”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就只有花名最盛的小王爷能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