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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厚淮正在与自己下棋左右手博弈,着一身笔挺白色西装, 看着也就四十岁左右依然壮年的模样。

然而他已经是五十三岁的年纪, 是深邃五官与深沉气质, 令他年轻十岁有余。

靳简寒脱了拖鞋敲门进来,面上没表情,声音没起伏,“父亲晚上好,您找我。”

在这靳家, 靳简寒的爷爷靳老爷子, 是很新潮的老人,有一阵看电影教父看得入了戏,给自己取了个意大利语名字,让全家人都叫他意大利语的名字。

而靳简寒的父亲靳厚淮, 却是个老顽固派,每个人都需要对他极其尊敬,并在家里保留着一些仿佛旧社会的规矩。

靳厚淮排行老大,下边还有两个弟弟与一个妹妹,也就是靳简寒的二叔三叔和小姑,他们见了靳厚淮,也都需要说些仿佛旧社会的话。

靳厚淮没抬头,只摆了下手,示意靳简寒去窗边的沙发上坐会儿,等他研究完白字的这步棋再说话。

靳简寒解开西装扣子坐下,不动声色地等着他与之并没有多少父子情的父亲开启谈话内容。

五分钟后,靳厚淮忽然变脸,猛地甩手将半数棋子推翻,掀翻棋盘,棋子噼里啪啦落地,有两个黑棋落到靳简寒黑袜子前,靳简寒置若罔闻未动。

随即靳厚淮沉着脸开了口,“靳简寒,你最近和弦家的女儿走得很近。”

一个肯定句,并非问句。

垂眉看棋的靳简寒对于靳厚淮开的这个话头丝毫不意外,靳厚淮对靳家人的控制欲一直很强,他知道靳厚淮一定会时刻了解他动向。

靳简寒未作言语,沉稳地等着听靳厚淮接下来的话。

靳厚淮冰冷强硬地说:“当初你和弦家的娃娃亲,是你母亲说的,现在你母亲走了,已经不作数,而且那弦家这么多年都没有个改进,还干着那些糙生意,生了个任性女儿,竟然还叫她去学跳舞那种不入流的东西,难道你还打算娶弦歌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以后不要再和她有来往了。另外,我希望你多和施宁联系,记住了吗?”

沉默至此的靳简寒,终于抬眼看向他专横的父亲。

多年来,靳厚淮都是利益为上,能为利益利用任何人,也为利益而决定每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