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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简寒俯身捡起地上的一颗黑子放手里攥着,不疾不徐地说:“父亲,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继承靳氏,也不想做您的棋子。我的婚姻感情,不想掺杂任何其他利益。”

靳简寒话音刚落,一只禅意花瓶就向他飞了过去,贴着他左耳飞过。

靳简寒一动未动。

被打得多了,他已经确信靳厚淮这次打偏了。

花瓶砸到靳简寒背后的墙上,花瓶四分五裂,碎瓷片被墙壁弹得飞溅出去,有一片尖锐瓷片扎划下靳简寒左侧脖颈,瞬间划出一道口子,有血珠渗出来。

靳厚淮对靳简寒受伤视而不见,冷声骂道:“靳简寒你既然生在靳家,是我靳厚淮的儿子,你就该做好为靳家牺牲的准备!不管你能不能继承靳氏,你未来的结婚对象都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施宁!”

靳简寒脸上没有丝毫受伤的神情,将手里棋子抛掷到地上,侧颈摸伤口。

食指抹了道血出来,他用拇指捻了捻,拇指上也染上了血。

他忽而轻笑了声,轻得很冷。

读小学时,他每一次去施宁家,便都是靳厚淮带他去的,靳厚淮很早就打了这算盘。

靳厚淮情绪总是转变得很快,又缓和道:“你最近不是在给施子傲补习吗,这个切入点不错,可以从施子傲入手,施宁便会对你感动万分。”

“还有,”说着靳厚淮话锋一转,直接进入今天的正题,“我知道你明天肯定会去省里组织的慈善拍卖会,我提醒你一句,你陈叔叔,就是陈岩教授,他明天也会去。你陈叔叔最近拿下了新区的美术馆建设项目,是美术馆的总设计师,新区的美术馆如果最终大范围采用合作靳氏的产品,对我们靳氏的发展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如果明天你看到他若是喜欢什么,你就拍下来送给他,花多少,我私人账户准给你。”

靳简寒知道这一定不是靳厚淮的最终目的,若单纯为了送礼,靳厚淮可以选择任何人去送,他未出声。

终于,靳厚淮漫不经心似的说:“对了,还有你陈叔叔的女儿陈佳琪,她前两天看见你那工作室的宣传采访了,你出镜那两秒的状态不错,她想约你吃饭,转达给我的是她想投资你工作室项目,但她还问了你是否有女朋友的一些话。简寒,施宁现在在国外读书还没回来,你可以在她回来之前,多认识一些其他对你事业有帮助的女孩子,多交交朋友,明白吗?爸是为你好。”

听到这么兜兜转转的话,靳简寒忽然忍俊不禁,缓缓笑开。

为他好?对他事业有帮助?真是感天动地。

靳简寒微微颔首,捻着指尖的血站起身说:“父亲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会尽力争取,让陈叔叔认可我,最终选择只和我个人工作室的自营产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