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缇还噘着嘴瞪他:“我都出来了,还想锁我啊。”
难得见她这样孩子似的耍赖皮,苏让忍不住逗她:“你躲什么?不如好好求求我。”
温缇自然是上钩了:“求你?怎么个求法?”
苏让勾起嘴角:“刚才不是说站都站不稳,对着别人一副惨兮兮的可怜相吗?你要是演得再可怜些,说不定我什么都答应你呢。”
温缇撇撇嘴:信你才怪了。
见温缇偏头不理人,苏让收起逗她的心思,认真地说:“刚才你也听出来了吧?有人盯上你了,锁你进厢房还被人找上门了,若是任你在外边随意走动,万一……”
温缇一本正经地作保证:“我自然知道,我答应你,以后好好留在府衙里,你不发话,我绝不出门,如何?”
苏让没有回答,显然是在犹豫。
温缇继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想想,若是有人要加害于我,我锁在厢房里,是不是逃也逃不了,跑也跑不掉?”
苏让沉吟了一会儿,点头说:“好,我放你出来。但是自现在起,就算在府衙中,你也不可一个人走动,无论去哪里身边都要带个人。”
不等温缇回答,他又说:“算了,我亲自去吩咐大总管和侍卫长,分派个丫鬟和侍卫专门陪着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我早想好做什么了,保证不乱走动。”温缇说着,掏出那张藏起来的纸递给苏让。
苏让拿起来一看,上面一条一条罗列了恒州城里不寻常的地方,城防、瘟疫等条目前边还着重画了几个圈。
“你这是在……”
“我好容易得了空子,仔细想了想,这恒州城里疑点实在太多。你每天大小杂事缠身,怕是没工夫琢磨,我就一条一条都记了下来,好给你们提个醒。”
苏让抬头看着她,眸色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