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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海骏死前,城中没传过吃粥腹痛的事,想来跟邹家义诊有关。”江逾明冷声开口。

“一边给人下毒,一边又给人治,他是疯了吗?”杜衡低呼。

“不是疯了,是太急了。”

旧米虽陈,就算贱卖,也能挣钱,总比放霉了倒掉强,所以这霉米也一定是拿来卖的。

新陈两掺作新米来卖,并不少见,便是商贾都懂得以次充好,那些个想从官粮中捞钱的地方官如何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可为何忽然把它们全施出去了?

因为着急,皇上要派人下来赈灾了,粮仓的米一下子卖不出去,只得赶紧搭棚施粥,因为不要钱的东西才抢手!

做成了吗?自然做成了。

江逾明他们到苦阳时,邹家的粥棚已经全关了,若不是邹海骏的死,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说不定灾情缓解后,还会劝苦阳县令嘉奖邹海骏,可偏偏这时,邹海骏死了,为什么?

因为刘庆。

这日夜里,江逾明进了县府的大牢。

他站在刘庆面前,隔着牢笼看他:“刘员外在牢中过得可好?”

刘庆看着他,微微扬眉,昨日见时,他还是个温润公子,今夜站在他面前,倒像是一轮霜月,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还成,奉京来的狱卒子倒是不会动用私刑。”

江逾明淡声道:“本官有一事不明,还请刘员外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