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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嗯”了声:“说的也是。”

两人又是各自忙碌,直到快到傍晚,江逾明忽然问杜衡:“尊夫人昨日听到你要离京的消息,是如何说的?”

这话一问,杜衡瞬间停了笔,只叹:“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我分明提前好些日便同她说了要去潮州,可昨夜圣旨一到,她又说我如何如何不提前告知她,我便只回了一句,她还生气了!”

“生气?”

“是啊,气我为什么要去这般远的地方,如今那里都是灾民,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连帮忙抗米都不行,去了潮州只能是给人挡路……反正便是大吵一架,我被她说得一无是处……”杜衡气愤地叹了一声,最后一拍桌案,道,“说便说吧,到底是自家夫人,还能如何?哄呗。”

江逾明一抬头:“怎么哄?”

杜衡支着头:“说着哄,亲着哄,抱着哄,床头床尾的哄呗。”

江逾明一一对照,就差个床头床尾了,他睨了杜衡一眼。

杜衡往大椅上一靠:“腻歪是吧?就知道你要这么说我,说吧说吧,反正我好不容易把夫人哄好了,今日回府又是一大桌好酒好菜。”

江逾明没听他炫耀,收了东西便走。

回到府里,院里已经备好了晚膳,还难得的颇为丰盛,荷包里脊、花炊鹌子、栗子鸡、文思豆腐、西湖醋鱼、鱼翅汤,唯独一道凉拌藕片格格不入。

姜辞见他进来,招呼他坐,语气像是茶楼小二一般。

云霜给世子端了洗手水,姜辞便顺势把凉拌藕片放在他面前:“你喜欢吃这个。”

江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