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病房,秦忠良从牛皮纸袋里抽出几张a4纸双手递给宋清明,“清明,这是小唐同学的资料。”

病床上的宋清明闻言皱了皱眉,并没有接,语气有些冷,“秦伯,我没让你调查她。”

“我知道,你不喜欢随便调查别人,但是小唐同学昨天那个情况,明显经历了不太好的事,你不是也很担心吗?”秦忠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宋清明的神色。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宋清明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古井无波,了无生气,好似对所有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秦忠良又将手里的资料往前递了递,叹了口气,演技浮夸地抹起了眼泪,“小唐同学以前的日子过得不容易,我看了都觉得心疼。那么小的姑娘,怎么能扛得住这么多苦难哟。”

宋清明纤长的睫毛微微掀动,半晌,终于从秦忠良手里抽走了那几张a4纸,垂眸看了起来。

秦忠良脸上露出一点放松的神色。

他昨晚和宋清明的心理医生聊过,宋清明的病症已经到了对生命毫无留恋的阶段,别的事情很难唤起他的求生欲。可是昨晚,他对唐意动了恻隐之心,这点恻隐之心也许是他的病情唯一的转机。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那薄薄的几张纸,宋清明看了很久,久到秦忠良以为他不会再说话,少年清越的声音终于响起。

“那些照片,找人销毁,还有……”他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起伏,“她应该醒了,送点吃的过去。”

秦忠良诶了一声,得寸进尺道:“小唐同学经历了那样的事,现在一定很害怕、很排斥陌生人。不如你去给她送早餐,你们是同龄人,她见了你也许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