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你继续,孤再小寐会。”

楚衔枝重又闭上眼。

无该厌恶。

她是需要子嗣的,拖地越晚越不妙。祁燮是她上了玉碟的夫婿,敦伦之事理所应当。

只是…她微微皱眉。

许是因着意识清醒,不似洞房那夜迷醉。是以不适。

听着祁燮若轻若重的呼吸,楚衔枝伸长了腿,忽地便睁眼,反手抓紧他的手翻身,借臂膀压住他胸膛。

自高处瞧着这长一双妩媚多情桃花眼的驸马,她忽地勾唇:

“孤来。”

祁燮一张脸噗一下涨红。这自诩万花丛中过的又泛羞,竟下意识偏头躲开身上人锐利的眼。

他大姑娘似的忸怩了一下,呶唇:

“请太女便。”

楚衔枝漫不经心地笑一笑,这时外头忽然一阵轰鸣。天雷滚滚。

“下雨?奇了,大晋深秋时节惯来无雨。”

两人都愣了下,楚衔枝借机下床穿衣裳,道:

“我去掀帘子看一看。”

热度一下便消去,祁燮顿了顿,却无可奈何,只好趿鞋跟上去。

不看倒好,一看,都吓一跳。

这天黑地仿若泼墨,妖风四起,突然暴雨。随后三个拳头那么大的冰雹一个个咚咚咚下饺子似的砸,又是雨又是冰雹,过了片刻还飘起鹅毛大雪来。

狂风肆虐,呼地雨雪冰飞速砸穿帐子一角。

楚衔枝匆忙套了外衫披了狐裘,发也未束便携祁燮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