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装睡了?”
沈初姒其实猜测到他刚刚是有诈,但是实在是忍不住出言反驳,此时见他识破,索性也破罐子破摔地问道:“你怎么知晓我是在装睡?”
谢容珏的手指绕着她的发尾,抬手轻轻碰了碰沈初姒的耳廓,俯身靠近,“殿下觉得呢?”
因为什么,昭然若揭。
从刚刚开始的时候,她耳廓上沾染的热意就一直都没有消退,所以才被他发现了端倪。
她平日的时候素来谨慎,很少会出现这样的缺漏,可能是因为刚刚谢容珏从净室出来的太过突然,所以她才一时不察,才出此下策。
沈初姒抿了抿唇,手在被褥上轻轻抓了一下,然后又看着他,“你刚刚还没有回答我,我到底何时撩拨过你了?”
分明一直在做强盗的人,是他才对。
现在反而恶人先告状。
哪有这样的道理。
谢容珏听到她这样问,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
然后他的手指在沈初姒的唇上蹭了一下,声音低哑:“殿下还不明白吗?”
“即便殿下什么都没有做,对我来说,就已经……算是在撩拨我了。”
黎城天色晦暗,他姿态懒散,恍然又回到了那个骑马过路盛京路的少年郎君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