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悄无声息落在他身侧,梅纹剑出鞘三寸,剑穗银铃未响,却震落了檐角积雪,提醒道:“石郎,杨府有异动。”
她美目凝视着西北方,那里的空气似乎都凝结着血腥气,遂又警示道:“是波斯祆教的邪术。”
石飞扬突然展眉而笑,霸气地道:“来得好!正愁没机会清理这些阴沟里的老鼠。”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顿时透明如冰,寒气顺着青石板蔓延,在地面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又自信地道:“夫人,你且看我如何用这百胜刀法,斩尽魑魅魍魉。”
子时三刻,杨府后花园的假山突然裂开。
十二名噬心蛊死士如鬼魅般涌出,周身赤红蛊虫在月光下泛着油光。
为首死士张开双臂,胸口蛊虫组成的狼头图腾突然活了过来,虫足摩擦发出刺耳声响:“石飞扬,你果然来了,嘿嘿!我们已经准备好瓮了。来吧,准备装你首级的鸟笼也给你准备好了!”
石飞扬足尖轻点,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玄霜刃出鞘,刀气如惊鸿照影,正是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光掠过,为首死士的手臂齐肩而断,断口处没有鲜血,只有密密麻麻的蛊虫喷涌而出,在地上堆成蠕动的红丘。
“找死!”另一名死士怒吼着扑来,手中淬毒骨爪划出绿芒。石飞扬不闪不避,待骨爪及身,突然施展“移花接玉”。死士只觉手腕一麻,骨爪竟调转方向刺向自己心口。
他仓促间运功抵挡,却见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惊目劫”神功应念而生,冰寒目光如实质般扫过,死士周身瞬间凝结出冰霜。
此人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在月光下碎裂成满地冰渣,唯有胸口的蛊虫图腾还在冰缝中蠕动。剩余死士见状,纷纷扯开衣襟,露出满身蛊虫,纷纷施展“万蛊噬心”扑向石飞扬。
顿时,万千蛊虫如黑云压城,所过之处,假山石面瞬间布满蚀痕。
石飞扬冷哼一声,“邪血劫”应念而生,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蛊虫巢穴。
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蛊虫突然调转方向,如潮水般涌入死士们的七窍。
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十二名死士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终缩成十二具干枯猴形,啪嗒坠地,唯有眉心的狼头刺青还在渗着黑血。
“好手段!”暗处传来一阵阴笑声,血手盟新盟主潘洁莲拄着蛇头拐杖现身,她脸上新换的人皮面具还在渗血,森冷地道:“可惜,这只是开胃小菜。”
她话音未落,杨府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数百名血手盟杀手如蚁附膻般涌来,手中兵器皆淬着见血封喉的剧毒。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划出一道寒光,铿锵地道:“夫人,看来今夜要大开杀戒了。”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的冰蓝光芒照亮整片夜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使出!刀气纵横间,天地都为之变色。血手盟杀手们的惨叫此起彼伏,断肢残臂如雨点般落下,鲜血染红了杨府的九曲桥,将池中锦鲤都惊得跳出水面。
潘洁莲见势不妙,转身欲逃,却被江采萍梅纹剑“风雪梅花葬”的剑花逼回。
“哪里逃!”石飞扬暴喝一声,玄霜刃“破乾坤”轰然施展。掌风掀起漫天血雨,潘凤莲的蛇头拐杖寸寸断裂,人皮面具被刀气掀起,露出底下被蛊虫啃噬得狰狞的面容。她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身体被刀气震得四分五裂,唯有那枚刻着狼头的戒指滚落在地,骨节还在微微抽搐。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石飞扬站在杨府最高的望楼,琉璃肌肤上的冰蓝纹路渐渐消退,露出温润的光泽。他望着远处宫门方向升起的狼烟,玄霜刃在晨光中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调侃地道:“夫人,这长安的天,快要亮了。”
江采萍收剑入鞘,剑尖挑起一块带血的狼头令牌,感慨地道:“可突厥的狼,还在城外徘徊。”
石飞扬若有所思地道:“夫人说的对!既为武林义士,命中注定要在血雨腥风之中度过!”说罢,便牵手江采萍,走向长安西市。
蛛网巷在暮色中蜷缩如垂死的巨蟒,青石板缝里渗出暗红水渍,不知是陈年酒渍还是人血。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足尖轻点屋檐,玄霜刃在腰间发出龙吟般的震颤,他琉璃肌肤突然泛起细密冰纹,宛如寒冬湖面上裂开的冰晶。
石飞扬忽然按住心口,颇有预感地道:“夫人,有东西在啃噬我的血脉。”那里跳动的节奏竟与远处更鼓相悖,又分析道:“这蛊虫以人血为引,死士虽死,饲主仍在操控。”
话音未落,墙缝里突然渗出墨色液体,万千蛊虫如潮水涌出,在月光下聚成狰狞的狼头图腾,虫足摩擦声刺耳得如同指甲刮过铜镜。
江采萍梅纹剑出鞘三寸,素白裙裾在风中猎猎作响,惊叫道:“是血手盟的‘千里追魂蛊’!”她旋身挥剑,恒山剑法“风雪梅花葬”化作朵朵寒梅,剑花中渗出的梅毒与蛊虫毒雾轰然相撞,爆出漫天紫黑烟雾。
烟雾散尽时,巷口酒肆的幌子突然无风自动,露出暗藏的皮囊——上面绣着的突厥狼头栩栩如生,嘴角还沾着新鲜血渍。“哈哈哈哈!”石飞扬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惊得檐下夜枭扑棱棱乱飞。
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变得近乎透明,寒气顺着青石板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怒骂道:“好个杨国忠,竟用人血豢养蛊虫!”
玄霜刃出鞘的刹那,刀气如惊鸿照影,却见他并未挥刀,而是屈指弹出一道血线——正是“邪血劫”!指尖红光暴涨,隔空摄住那皮囊。
万千蛊虫顿时躁动不安,在地面疯狂扭动,竟拼出“西市地窖”四个血字。
江采萍美目圆睁,激动地道:“原来他们的老巢就在脚下!”话未说完,地底突然传来铁链拖拽声,十二具浑身缠满赤红蛊虫的尸体破土而出,正是先前被石飞扬击毙的“噬心蛊”死士!
石飞扬调侃道:“有意思!”琉璃眼眸中寒芒大盛,又暴喝道:“死而复生?正好让你们再死一次!”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轰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
然而,那些死士竟不闪不避,胸口蛊虫组成的狼头图腾突然活了过来,喷出腥臭的绿雾。
江采萍挥剑挡在石飞扬身前,梅纹剑上凝结的霜花与毒雾相撞,发出刺耳的爆裂声。
石飞扬趁机施展“移花接玉”,身形如鬼魅般一飘一引,将绿雾尽数反弹。
死士们发出非人的嘶吼,骨爪撕裂空气,直取他咽喉。石飞扬霸气地暴喝道:“我命由我不由天!”蓦然施展百胜刀法之“斩红尘!”玄霜刃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
刀气纵横间,一名死士的手臂齐肩而断,断口处没有鲜血,只有密密麻麻的蛊虫喷涌而出。这些蛊虫落地后迅速重组,竟又凝成一只利爪抓向江采萍。
石飞扬惊叫一声:“夫人,小心!”揽住她急退,琉璃肌肤泛起的漩涡吸力发动。
那些蛊虫如磁石遇铁般被吸向他掌心,却在触及的瞬间被冻成冰晶。他施展“惊目劫”,冰寒目光扫过之处,两名死士周身瞬间凝结出冰霜,身体碎裂成满地冰渣,唯有胸口的蛊虫图腾还在冰缝中蠕动。
地底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剩余死士纷纷捂住心口。石飞扬琉璃眼眸闪过寒芒:“原来饲主就在附近!”他运转全力施展“邪血劫”,指尖红光化作实质锁链,直插地底。
片刻后,一名血手盟长老被隔空摄出,此人胸口嵌着的狼头蛊虫正在疯狂啃噬心脏。
“说!地窖入口在哪里!”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冻结时间。
长老惨笑,吐出一口黑血,威胁道:“你们以为……找到地窖就能终结一切么?真正的蛊王……早就在长安布下天罗地网!”话音未落,他胸口的狼头蛊虫突然爆开,万千蛊虫如黑云压城般扑来。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屋顶,玄霜刃舞成光盾。百胜刀法的“荡魔云”呼啸而出,刀气所到之处,蛊虫纷纷炸裂,绿色毒血溅在瓦片上,竟腐蚀出碗口大的孔洞。
然而,更多的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在地面拼出“死”字。
江采萍提醒道:“石郎,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的声音被蛊虫的嘶鸣淹没。
石飞扬突然展眉而笑,琉璃肌肤泛起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自信地道:“夫人,你看这长安城的万家灯火,岂会被小小蛊虫遮蔽?”
他将玄霜刃插入瓦面,运转明玉功至巅峰,又霸气地道:“今日便让这些魑魅魍魉,见识何为天地正气!”紧接着,他仰天长啸,琉璃肌肤透明如冰,寒气化作实质龙卷冲天而起。
蛊虫在冰寒中发出垂死挣扎的尖啸,地面的“死”字被冻结和粉碎,化作漫天冰晶,照亮了蛛网巷中斑驳的血迹,也照亮了石飞扬俊逸而决绝的面容——那是侠之大者,为护苍生不惜与天地为敌的傲然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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