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回去的时候,也未曾想到郎君麾下如此雄壮!”黄平笑道:“有这两百人,足够压服当场了!无论是聂生,还是那个女人,都只有跪在地上讨好您的份,您完全可以待价而沽,随便选择一个!若是后者,反倒是绑住自己手脚了!”
“嗯!”魏聪点了点头:“你考虑的倒也周到,这样吧!你现在立刻尽快去聂府,把我到了的消息告诉第五登,让他有个准备。”
“遵命!”黄平应了一声,便打马向聂府而去。魏聪抖了一下马鞭,喝道:“鼓吹,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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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府,后院。
“夫人,夫人,不好了!”管家气喘吁吁的冲进院子,还没进门就喊道。
“出什么事了?”周氏推开房门,她美丽的脸上眼圈有些发黑,显然昨晚没怎么睡好:“大公子那边有事吗?”
“不是大公子,他一大早就出门了,还没回来!”管家急道:“外头有一队人马,又是鼓吹又是绛袍,长矛就如林子一般,好大阵仗,端的吓人!说是江陵绛衣将军,前来拜祭好友的!就堵在门口,夫人,您快给个说法吧!”
“江陵绛衣将军?”周氏愣住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当然不曾听说过张伯路的事情,但她也知道这“绛衣将军”肯定不是朝廷的将军,哪怕就是个中郎将,也至少是比千石的高级军官了,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家夫君平日里好像还真没这种故友。俗话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难道是那孽种拉拢的外援到了?想到这里,周氏咬了咬牙:“既然是前来拜祭先夫的,我家就不能失了礼数,你先让家中部曲戒备,然后请来人进门拜祭,我在堂上迎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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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堂。
好浓重的臭味,估计尸体都已经腐烂了,放了这么多香料都压不住!
魏聪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向上首的棺材拜了几拜,又奉上作为祭品的缎帛。方才站起身来,方才一直跪在帘幕后的白衣妇人站起身来,向魏聪拜了一拜:“先夫为人暗害,郎君从江陵前来拜祭,足见盛情。妾身周氏,实在是感激不尽!”
“还真是要想俏,一身孝,这聂整还真是艳福不浅!”
魏聪心中暗想,赶忙还了一礼,道:“在下魏聪,乃是南郡贼曹掾,数年前途径柴桑,与令夫谋面,以为平生至交。前几日得知噩耗,便赶来拜祭,无礼之处,还请夫人原谅!”
“南郡贼曹掾?”周氏闻言一愣:“那,那刚刚为何说是‘绛衣将军’?”
“哦哦,是这么回事!”魏聪笑道:“绛衣将军本是一名江贼名叫张伯路,手下有四五百亡命少年,纵横江表十几年州郡不能治。在下前些日子与其有些冲突,将其斩杀。太守得知后,便征辟在下为贼曹掾。太守欲借其威名压服群小,便让手下武吏皆照昔日那张伯路麾下同样打扮,绛衣赤帻,有些好事之徒,便称在下为‘绛衣将军’,久而久之,就弄假成真,让夫人见笑了!”
周氏扫了一眼魏聪腰间,果然发现有印绶,暗想这魏聪自称贼曹掾应该不假,但绛衣将军的来历就未必了。不过虽然不是将军,但也是一郡太守的门下五吏,再看魏聪的年纪外表,估计家世也不会差,自己怠慢不得。
“原来如此!”周氏笑道:“倒是下面人搞错了,郎君远途而来,足见高义。不如且去后堂,喝些热汤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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