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个屁!”
钱得贵用力拍了反对的晋绥军老兵一巴掌:“去他娘的乡亲,这些泥腿子想逃进八路军的地盘,那就是咱们的敌人!”
“可是……连长,八路军也是打鬼子的队伍啊。”
“你他娘的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还想不想发财了?你抽的飞马牌香烟,以前连老子都抽不起,现在老子可以随便赏你们,你们以为老子的钱是怎么来的?”
两名老兵低头,不敢再言语了。
他们都是钱得贵的心腹,自然知道钱得贵最近是怎么赚钱的。
还不就是抓壮丁,然后把多余的壮丁当奴隶一样卖掉。
随着晋王不断倒行逆施,加上鬼子动不动就拿晋绥军刷军功,如今还留在晋绥军里头的,大多都是一群军痞,只求混吃等死。
刚刚升起不多的良心,立刻就被钱得贵口画的大饼砸得稀巴烂。
两人也不说话,就这样美滋滋地抽了一根烟,随即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连长,您在这里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我俩去监督弟兄们干活了。”
钱得贵点点头,随意摆了摆手,把帽子往脸上一盖,就开始睡起了回笼觉。
两名老兵却是提着皮鞭,把还在阴凉处休息的新兵抽了起来,嘴里骂骂咧咧说着难听的话,逼迫新兵们赶紧修建工事。
新兵们不敢反抗,在老兵的暴力驱使下,又重新把工事加固了一遍。
下午,数百名扶老携幼的逃亡者接近隘口,这其中又以当地石沟村部分村民为主。
看到枪口和旗帜,走在最前头的石沟村村民不由得停下脚步。
后面的人群,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到隘口的工事和架设的机枪,绝望的气息开始在逃亡者中弥漫开来。
钱得贵站在工事后,铁皮喇叭里传出傲慢的威胁:“站住!奉令戒严!流民速返原籍!违者,格杀勿论!”
石沟村村长石老汉有些威望,在村民的推举下,颤颤巍巍走上前来,哀求道:“老总,求求您行行好,今年因为壮丁被抓了不少,地里的收成都没抢回来,咱们拖家带口的,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老汉我回去之后,一定给老总您立长生牌位,日日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