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还有何脸面去见陛下。
最信任的人带来最重的伤。
“你去皇后娘娘那也只说自己的疏忽,认错就是,旁的别说。”
“我知道轻重。”胡彩珠想了又想,“但我还是觉得,得和母亲说说,至少让她防范一下。”
“怎么防?那是她枕边人,她一双儿女的亲爹呢。”兰司钰越说越烦,顺手踢倒椅子,出门散心。
兰司钰处置了一房下人,偏偏还是兰心同的长随一家,长公主得知后就疑惑上,问为什么,只说背主。
这时节背主还能有什么事?长公主立即想到宫内大殿下的痘疹。
然后又摇头,要真是相关,兰司钰早上门来骂了,他那性子也不知道像谁,炮仗似的,他爹明明是再斯文有礼不过的人。
好久没想过前夫了,长公主还有点恍惚。
算了,处置了就处置了,孩子大了,能自己做主,她这个当娘的太啰嗦反而招厌。
驸马沉不住气,跟她说了实话,那家人是受了他的命令,他也是被代王蛊惑了。
“但是我没想着对陛下怎么样?你是陛下亲姑母,我知道你心疼爱重他的心,我就是想让陛下觉得兰司钰不可靠,远了他,咱们的珺儿马上到说亲办事的年纪,陛下要用,这也是亲表弟啊。”
长公主眩晕了一会,她也上年纪了,之前在宫里担忧,还没缓过来,就听到自家夫君说什么代王?
“你想谋逆?”
“我不是,我没有。”驸马惊叫,“你到底听没听我说,我没想害陛下,我就是想。”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怎么能理直气壮说害你儿子,他看长公主面无表情,“这能怪我吗?你虽嫁了我,也生了儿女,但你心里只有你前头生的儿子,替他出谋划策,帝宠,官位,妻子,样样都想到了,咱们的儿子呢?”
“你对他有半分对兰司钰那样,我都不至于此。”
“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家里的主意?”长公主问,随即又苦笑,“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我会不疼他们,以后官位,妻子,我都会想到,至于帝宠,这个靠我没用的,钰儿得陛下喜欢也是他投了陛下眼缘。”
“甚至这公主府以后都是珺儿的,你和一个没爹娘改嫁的孩子计较什么?”
驸马又道错,说自己猪油蒙了心,再没有下次了。
“是该没有下次,这样祸家灭族的事,哪能次次有这么好的运气。”长公主喃喃。